老 王
文/莫 測
老王名叫王成志，是渝北公安分局交巡警支隊的一位民警。從外表看，老王一點也不老，甚至有人還說他像一位高中生啦。
老王真不老。老人，會這樣干嗎？
從手機上的“微信運動”記錄看，老王每天的運動量都在10000步以上，今天顯示的是16849步。這既是他步行的記錄，也是他工作的距離。
在渝北轄區，有9個檢測站，最遠的方家溝檢測站，在重慶渝北與四川鄰水交界的華鎣山腳下，直線距離約90公里。每隔一天，老王就要背著照相機、錄像機、手提電腦等采訪設備，逐個檢測站跑一遍。專家反復強調要少外出，少去人員集中場所。老王心中似乎沒有這些概念，只有本職工作。抗疫路上，作為人民警察，沒有退路，只有義無反顧、勇往直前。從大年初一開始，他天天都風里來雨里去，天天都在戶外一線奔忙。白天不是陪領導下基層檢查，送媒體記者去現場采訪，就是他一人單打獨斗。從廣州暨南大學新聞系畢業之后，他宣傳謳歌了包括楊雪峰在內的無數可歌可泣的英雄模范，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其中之一啊！
白天忙了，晚上還不能輕松。現在已經8點16分了，老王還在辦公室里寫通訊、簡報，向媒體發稿，聯系次日采訪事宜。從老王每天7點鐘出門，8點30分開始工作算起，他今天已經工作近12個小時了。不是今天才這樣，是常態。尤其是疫情來襲之后，他幾乎天天如此。從抗疫至今，新華社、法制日報、華龍網和長安網等媒體就先后采用了他寫的新聞、特寫和通訊等稿件21篇，局域網刊登新聞、簡訊和圖片等48條（張），市、區電視臺錄用現場采訪視頻6次。
“老王簡直就是一個拼命三郎。”曾經，不只一位專業媒體人這樣說過他。
在單位里，老王負責宣傳工作。今年7月，滿打滿算老王應該56歲了。像他這個年齡還繼續耍著筆桿子的宣傳干事，在全市公安系統沒有第二個。至于每年的上稿率、上稿級別和出版了《紅塵姻緣》《刀尖上跳舞的人》等四部紀實文學專著，更是無人能及。
2月2日那天，老王去“楊雪峰大隊”采訪結束時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。飯菜在接近零度的氣溫中，已經快成冰渣了。同事們說拿去熱熱。餓得前胸貼后背的老王一邊說“飯冷肚子熱”，一邊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
晚上回到家里，仍然是冷鍋冷灶。兒子在公司要組織隔離、到汽車站輕軌站檢查、寫情況通報，每天早出晚歸。妻子要忙街道文化站老年服務中心那一攤子事，妻兒有時回得比老王還晚。街上的餐館都關張停止了，晚飯咋辦？老王就自己弄了碗不咸不淡的面條應付了事。
其實，寫文章宣傳單位，只是老王的工作之一，他還要與其他民警一樣，上高峰、查違章、守卡點。一上崗就是24小時。深夜里，冷雨撲面，寒風刺骨，實在不行了，就貓進車里避避。當一聽到汽車引擎聲之后，又得馬上去檢查、登記、發放宣傳資料、講解防疫常識。整夜里，從頭至腳都是冰涼的，僵硬的。
按要求，夜班人員次日可以補休。近一個月來，老王都沒有完整地休息一天。老王也是人，他不是不想休息，而是同事們的事跡讓他太感動了，他無法靜下心來休息。如巡警支隊兩路大隊副大隊長肖丹，春節前帶著妻子女兒正在北海旅游過節，當接到停休抗疫的通知之后，兩個大人好辦，6歲的女兒那里怎么解釋呢？最后兩人決定讓女兒熟睡之后，悄悄抱上車，連夜趕回重慶。一路上，肖妻的眼淚就沒斷過。還有，大年三十那天晚上，是中國人吃團圓飯的時候。可是，遠在奉節縣的10歲小希的父母卻不在她身邊。他們都是警察，都在守卡防疫第一線。當看到與母親視頻通話時說“爸爸媽媽，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？我好想你們喲”的時候，小希的母親宦圖榮落淚了，老王落淚了。那天，老王有點感冒，還有點拉肚子，妻子囑他早點回家去看醫生。老王采訪完之后一直控制不住情緒，一直抹著眼淚，直到完成通訊《抗疫路上的眼淚》之后，心情才稍有平復，才踏上回家之路。至于自己的病疼，他早已忘去了爪哇國。
大年初一那天，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湊齊，妻子說去買點菜弄頓湯鍋熱鬧熱鬧，祛祛晦氣。可是，湯鍋還沒開鍋，老王便提著相機沖出了家門。他接到領導電話，說57歲的老民警龍強感冒了，還堅決要求上崗守卡，并去了條件最艱苦的方家溝檢測站，令老王前去報道。每當聽到這樣的消息，老王就像士兵聽到了沖鋒號，他都會奮不顧身地沖向陣地前沿。
“我們家人在老王心中永遠是第二位。”老王的妻子如是說。的確如此。2月3日晚上一回到家，老王就鉆進書房，急忙打開了電腦，也沒問問妻兒何時回家的？吃晚飯沒有？
老王又在忙什么呢？白天，他帶著報社宋記者，冒著綿綿冷雨采訪了三個單位，尤其是民警為尋找錢包（內有銀行卡、身份證等）丟失的武漢學生陸某的事跡非常感人，老王準備寫成簡報和現場特寫。同時叮囑宋記者：“為了慎重穩妥，新聞初稿10點鐘之前發給我過一下目。”
宋記者勤奮，一口氣就寫了四篇文章。但約定時間推遲了，弄得老王4日凌晨兩點多了才哈欠連天地離開電腦。
此刻，老王舉目窗外，城市已被大霧緊鎖。他一陣驚喜：這可是天將放晴的預兆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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